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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玛依之恋

作者:海门日报 来源:海门日报 发布时间:2024年01月21日 点击数:

□李仲标

忘不了新疆,不是因为孩提时听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误以为是在新疆,也不是因为年逾花甲的左宗棠,抱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抬棺西征,誓死收复了新疆,更不是因为喜欢欣赏家喻户晓的南通援疆工作组组长张华的十年一曲《和你在一起》,而是因为他们共同的家国情怀,唤起了我对那个遥远地方的深切回忆。

漫漫六昼夜

迢迢八千里

1979年3月,海门县建筑民兵团抽调德胜、六匡、万年、海洪、新建、王浩、刘浩建筑民兵连的七支队伍,共计 1080人,率先向中国的大西北进发,进入地处北疆的克拉玛依油田,由此拉开南通建筑援疆的序幕。

1980年又增派了德胜、海洪、新余、悦来从事烧砖的队伍。以后又增援了大新、县公司等共计12支连队。

改革开放早期,国家大规模启动基本建设,加速恢复国民经济。盛产能工巧匠的江苏南通,迎来了大显身手的大好时机。南通建筑民兵师一路挥师东北,到大庆油田开辟“北国之春”;一路挥师西北,援建乌鲁木齐和克拉玛依。

1980年,父亲从海门县基本建设局建筑设计室调至新疆办事处工作,以充实技术力量,开始了他长达七年的援疆之旅。

初出校门的我,于1981年初春进入王浩建筑民兵连,踏入社会,首站启程奔赴祖国的边疆。

揣着对家乡的点点眷恋,怀着对远方的向往,我们登上了由青龙港开往上海十六铺码头的客轮。倚栏远眺,海鸥与朝阳齐飞,江水共长天一色,江风拂过我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大草原的广袤无垠、雄浑壮美……

一夜兴奋无眠后,第二天我们早早地来到上海北站,乘上T51次上海至乌鲁木齐列车。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我对火车也是非常神往,但真的踏上漫漫长途,认知就被颠覆了!这哪是电影里井然有序的火车啊,整个车厢挤得寸步难行,座无虚席、站无插足之地。就连饮水处、厕所边都挤满了人。最难以想象的地段,工友们被挤得人都悬空了,有的干脆吊在行李架上,或者蜷缩于行李架上。座椅底下更是躺满了人。看过印度的火车怎么挤的吗?除了列车外面没有挂着人,其他就是这样的真实画面。

窗外的戈壁沙洲广袤无边,荒原大漠能让你半天看不到动物,更不见人影。真是“穷荒绝漠鸟不飞”。听着各种嘈杂声,呼吸着混沌的空气,我依然小鹿撞心,因为,克拉玛依,马上就要见到你了!

第五天到了乌鲁木齐,如果沿途没有洪水等地质灾害,不避让其他专列,我们会历经三天四夜81个小时的颠簸到达乌鲁木齐。也有从南京站开出的民兵专列,因为要避让其他列车,历时五天五夜或七天七夜也是正常。

出门时家乡正是春暖花开的三月,但此刻的乌鲁木齐还是冰天雪地。眺望远方,远方不是诗,而是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雪山。还没等到冰雪融化,我们已先期抵达。宽敞的马路边都是残雪,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家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新疆烤羊肉味。耳边还不时传来吆喝声:“新疆的烤羊肉,好得很,亚克西……”

海门驻疆办事处在乌鲁木齐设有总调度,安排我们入住新疆石油管理局第二招待所。第六天上午,石油管理局的大型客车满载民兵连兄弟,穿戈壁、越沙漠,途经石河子、奎屯,于当天晚前到达克拉玛依市。

挥镐开冻土

鏖战输油处

王浩建筑民兵连承担输油处和井下作业处的施工任务。住的地方是输油处的菜窖洞,又叫“地窝子”,有一千多平方米,它是由自然地面往下挖掘而成。上面的屋顶从外面看,仅高出地面三十厘米,屋顶的外观同地面泥土一个样,粗看,你还分辨不出这是屋顶还是地面。菜窖洞冬暖夏凉,没有任何保暖和降温设施,住了上百号人。食堂倒是不错的建筑,最起码是红砖筑就的,层高也不是太矮。施工队管理人员住在这里,包括财务室、医护室的工作人员。负责医护工作的陈仁高医生告诉我:今年(1981年)的条件比前两年好多了,过去住的全是帐篷或土坯房,苍蝇飞舞、虫子乱爬。主食是纯粗粮玉米粯子饭,有的因受潮还霉变了,很少吃到大米和白面。

我们援疆的主要任务就是承担克拉玛依的建筑工程、市政工程及装饰工程。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的建筑状况如何,参照物是克拉玛依的友谊馆。该馆相当于层高较高的苏式建筑剧场,所谓友谊指的是中国与前苏联的友谊。它是在1958年由苏联设计、施工援建的工程(1994年12月8日,那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克拉玛依火灾就发生在这里)。当时的中国,在改革开放伊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无论是建筑工程的设计、施工、材料,还是施工技术均处落后状态。

地处北疆的克拉玛依,三四月份的土还是冻土,土中含有大量的沙砾、石块。为保证援疆施工工程当年开工、当年竣工、当年投入使用,就必须全力以赴开挖坚冰似的冻土基础。此时所有工种全部参与挖基础、撬冻土。面对碎石、沙砾和冰的结合体,没有任何电钻等电气设备,全靠十字镐、钢钎和铁锹,有时使出全身力气,一镐砸下去犹如砸在坚冰上,冻土上只留下鸡蛋大的白点。为保证工期,啃下挖冻土这块硬骨头,几乎所有工人的手上都磨出老茧,掉了皮,渗出血。这场硬仗、恶战,以首战告捷完胜。

与内地相比,新疆处处是宝藏。譬如内地建筑工程砂石料特别稀缺,甚至非法开采,但在克拉玛依,跟随解放牌卡车驶进沙漠,就是一望无垠的沙滩,脚下全是金光闪闪的优质建筑用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都说克拉玛依有十大怪,第一大怪就是“山东的大葱,克拉玛依的风”。克拉玛依的风是排山倒海、摧枯拉朽般呼啸而来的,有着“山为之撼而不走,席卷土腥任怒号”的恐怖场面。来临时整个呈立体状而漫山遍野,瞬间日月无光,不计其数的石子被吹得无缝隙覆盖而满天飞舞。连队的采石场设在调节水库方向,有一个班组在采石场作业,一次风暴突袭,把采石场的帐篷吹得无影无踪,山呼海啸般地将整个石子堆场瞬间吞噬,也将人裹挟淹没。其中一个工人失踪,连队足足搜寻了一整天才找到,所幸脱离了生命危险。

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居民很少吃鱼,似乎市场里也见不到鱼。我们连的混凝土组工长张学田师傅,德高望重、技术精湛。那时能用普通振动棒振捣出无漏振无蜂窝麻面的优质混凝土的仅此一人。他是大嗓门、直性子,每天总能见到他红扑扑的脸。他无酒不欢,施工队管理层对他饮酒是特许的。在张师傅的建议下,施工队统一安排,我随陈仁高医生乘坐五十铃运砂车去调节水库拉砂,顺道去兜鱼。为什么是兜鱼呢?因为偌大的水库里有数不清的野生鱼。远方的雪山融化下来的潺潺流水,终年不停,如小小瀑布泻入水库中。那成群的鱼儿逆流而上,嬉戏追逐,跃出水面。我们随便用块布或者蛇皮袋,平放在奔泻的溪水下,很短时间就兜了满满的两大袋鱼。哦,今天的晚餐,张学田师傅有鱼做下酒菜,肯定会多喝二两了。对于来自“鱼米之乡”的我们来说,兜鱼可是难得的“鱼”乐活动啊!

那天也让我第一次目睹了石油原油,其颜色和气味都有一点像柏油。那油泉中不断有黑色原油从地层深处渗出,形成了黑色涌动的地下黄金涌泉。也正因为从这里冒出的油泉,新中国在1955年10月29日,发现了我国第一个大油田——克拉玛依油田。由此,世界上有了唯一以石油命名的城市。“克拉玛依”就是维吾尔族语“黑油”的意思。

井下作业处

攻关“鲁班”多

第二年,我被连队分配到克拉玛依市井下作业处工地。当年施工的房屋建筑一般以四层居多。为了保证施工质量与速度,设计师也在建筑设计上别出心裁。比如:因地制宜,就地取材,采用片石基础;外墙为标准砖三七清水墙;一个显著特点是阳台并非现浇,而是采用双面受力预制楼板搁置。预埋铁件,搁置后用预制板焊接拼装成阳台。这一系列设计为“当年交付使用”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所有工种中,最值得骄傲的要数瓦工中能砌清水墙的青年瓦工。横平竖直、砂浆缝饱满,垂直度、平整度绝不超标。每天下班,都会在外墙上用毛笔写上砌筑者的姓名,以备验收检查。这批年轻的瓦工技术一流,且不断进取,为他们日后在建筑业中的崛起奠定了基础。他们中大部分人日后成了南通建筑的佼佼者。我们连里有崔耀其、汤明龙、王如生、俞妙清、冯步明、俞连芝等。

为保证建筑工程当年竣工,各连队提出要有“吃三、睡五、干十六”的劲头。我们迎着东方的鱼肚白走向工地,背着落日的余晖回到食堂。1981年,老家一年难得几天能吃上大米饭,但在这里大米饭开始唱主角。菜以黄豆芽汤、黄豆汤、豆腐汤、土豆为主。每个星期能吃上一次红烧肉。尽管这猪肉上还盖着1951年的检验章,“肉龄”比我们多数人的年龄还大,但这战备肉,能保证我们基本的营养,有充沛的体力和旺盛的精力去践行“千困难、万困难、人有精神就不怕难”的誓言。

克拉玛依日照时间相对较长。所以工人们一天吃四顿饭。在下午的六点左右,食堂会送一顿饭到工地,以白面馒头为主。因为下晚班时,即太阳落山时的北京时间已经十点了。那个时候整体的工作时间,不算加晚班,是远远超过十三个小时的。

全团施工队伍的红砖由新余连负责生产,地点在一个名叫“九公里”的地方。因砖厂需要电工架设电线电缆,我随梁雄去九公里砖厂工作了两天,记得接待的是指导员陆进先。记忆中的九公里正如《克拉玛依之歌》所写:你没有草,没有水,连鸟儿也不飞。啊,克拉玛依,我不愿意走近你。你没有歌声,没有鲜花,没有人迹。啊,克拉玛依。你这荒凉的土地……

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工友们也常常调侃:在这里一年到头,别说女人,就连老母猪也看不到一只……小我两岁的陆跃明考问我如何才是啵嘴(接吻)时,引来了小伙伴们的亲昵打闹,这似乎也是当年那些青春少年唯一的苦中作乐之话题。

酷暑里,戈壁滩的气温远超40度,工地犹如大火盆,徒手爬钢管扶梯就是被烫伤的节奏。

戈壁滩上,多风少雨,气候干燥,黄疸肝炎在工地里肆虐。王浩连队有11人患肝炎,占比10%。患肝炎疾病严重的连队占比40%。夏秋之际另外一种疾病“泻痢疾”(疟疾)又来横行,我和王明成也不幸中招。患了此病后方明白海门通东地区某些泼妇的一句骂人之言“泻痢疾”有多毒辣。幸好,当时整个建筑民兵团学习解放军的编制,连队里不但配备了指导员,而且配备了随队医生。王浩连队的陈仁高医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他的精心治疗和悉心照料下,我们这些病号都被治愈,又生龙活虎地投入紧张的施工中。但是,地处自然环境更艰苦的九公里的新余连,连续两年因痢疾痛失两个年轻的生命。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彻心扉。如果你到新疆,没有患过“泻痢疾”,也许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其中的痛苦和恐惧。难怪援疆市长有句名言:“没有去过新疆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至1983年年底,我们王浩连的队长是王平,指导员有冯汉芝、姜桂生、王砚桃、汤志聪,施工员有丁宝歧、丁志群、冯汉如等人。其他管理人员有:汤志标、梁学军、朱朝江、冯国富、陆跃进等。在主体结构施工阶段,我从事钢筋工,有三个技术精湛的师傅:崔耀松、汤汉坤、丁志春,他们对待工作总是亲力亲为,严于律己。进入内外粉刷安装阶段时,电焊工师傅汤跃明带我焊接安装阳台栏板,重活累活他抢着干,教我技术从不保守。总是难以忘怀的克拉玛依,应该是有缘碰到了那么多优秀的施工管理人员,朴实而平易近人的优秀师傅。他们的艰苦朴素吃苦耐劳的精神,那时熏陶着我,至今感染着我。

克拉玛依少雨,偶尔下起小雨,雨中氤氲着泥土和砼的芳香,胸中倒是有难得的舒坦。有时遇有下雨或者大风天气,偶有休息,我会去父亲的新疆办事处。父亲也会跟我聊办事处和各连队的施工情况及奇闻逸事。在那里也会碰到各连队队长:德胜连队特别年轻的队长钱达;刘浩连队长江永彪,施少卿;大新连队长施林森;秀山连队长熊瑞月;万年连队的指导员李德元、队长袁忠芳;新建连队长史勇;县公司的队长沈琢宾……若干年后,他们绝大多数成为海门建筑、房地产界的中坚力量。

想说再见不容易

相见时难别亦难

新疆办事处地址克拉玛依市胜利路23号,距离王浩施工队的井下作业处和大新施工队的石油工艺研究所,近在咫尺。

石油工艺研究所基建处负责人卢振明是江苏如东人,全家支边在新疆,在工作中,与我父亲结下兄弟情谊。卢伯伯家里有三个女儿,他与我父亲交流,想退休后叶落归根,回老家南通养老,欲与我父亲结成儿女亲家。父亲也郑重其事地同我商量,让我抽时间去看看卢氏三姐妹,是否合适处个对象。因当年自己还有冬季回乡参军的梦想,最后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岁月缱绻,时光荏苒。总是想起卢伯伯退休后,是否回到了日思夜想的故乡如东?三姐妹中是否有嫁回南通的?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了……

忘不了克拉玛依,是难舍自己成长的少年时代。怀念年少时随父亲在基建局的那些日子,那里的伯伯叔叔们或是大学毕业生, 或是部队转业军人,或是上调的人民公社的书记、主任。那一辈人有着艰苦朴素、实事求是的优良品质和工作作风,有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家国情怀。耳濡目染父辈们的优秀品质,正确的“三观”在一代青年的心中形成。不曾忘,父亲教诲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等名言警句,如今,这些已成为我的家训,代代相传。

忘不了克拉玛依,是眷恋自己无悔的青春时光。忘不了新疆办事处第一任主任姜梁山伯伯,他那酷似陈毅元帅的外形,翻板式的工作作风,极其幽默的言语,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第二任主任范友祥伯伯气宇轩昂的军人风度,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至今历历在目。他援疆七年,脚踏实地,无怨无悔。第三任主任汤明仪叔叔,同济大学的高才生,貌似斯文,但开起玩笑有着村夫野老之俗,有他在的地方,总是笑声不断。

时光匆匆,岁月无情,斯人皆已离去,但每每回忆,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当我找到依然健在的办事处副主任徐贻芳叔叔,说明来意后,徐叔叔精神焕发,激动不已。尽管每天吃着大把大把的药,但为了找到记载当年援疆的资料,82岁的老人,翻箱倒柜,匍匐于床下,终于翻找出了那么多尘封的记忆。原来,对克拉玛依的怀念,岂止我一人啊!

相恋克拉玛依,那是我们激情燃烧的地方。闲暇时,哥几个喜欢杀两局。同汤跃平下棋,他那不输的犟劲,常常被汤汉坤师傅紧急叫停。曾经同冯国庆同学有过下班前卸十吨水泥的经历,数十年后想想也惊讶,真佩服年少的自己。汤汉清,他的钢筋梁绑扎作业最拿手,徒手弯曲,手劲大如武林高手。更难忘的是,仅此一次下了晚班经过新疆办事处前,父亲留我吃个晚饭。看到从来吃不到的肉丝炒蔬菜,我一口气吃了1斤2两的米饭,但还是没有吃饱,可惜食堂已经没有米饭了。父亲看着我的风卷残云,眼中全是不舍和怜爱。

相恋克拉玛依,难舍油田里的民族兄弟。在这座以汉族为主的多民族石油城,维吾尔语,让我们信口羊缸子(已婚女),巴郎子(未婚男),亚克西(好、棒、好棒)……

笑容可掬但不修边幅的仓库工人麦苏木,每天上下班时都经过混凝土预制场。得闲我也去机械仓库串门,他们用浓浓的新疆味普通话和我交流,竟然毫无障碍。

总是看到麦苏木酒后摇摇晃晃,我也提醒他少喝点。他总是敷衍:没关系——的。今晚我也喝酒了。“没关系”的大哥,你在远方梦里可曾与我对饮?

卡尔哈曼看我太过年轻,总是叮咛我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桩桩件件,点点滴滴,恍如隔世,又恍如昨日,那么遥远,又那么亲近。我们青春的脚印拼成一幅画,最美的风景便是克拉玛依日日夜夜。

克拉玛依的岁月似乎早已远去,但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记忆。那茫茫戈壁皑皑白雪,那百般妩媚万千风情,早已融化在我的血液里,铭刻在所有援疆人的心坎上。

财政部前副部长、曾任南通市市长的张佑才在他的《了不起的南通建筑业》一文中深情回忆了南通建筑健儿千军万马驰援黑龙江、新疆、西藏建设的恢宏场景。关于建筑援疆,他写道:1979年3月,南通派出启东、南通(今通州区)、如皋、海门、海安与县建筑民兵4000余人进入新疆克拉玛依油田,施工队伍3月中旬陆续进场,全年施工12.75万平方米。10月前基本完成当年任务。1980年,南通地区派出建筑民兵6500人赴克拉玛依油田和乌鲁木齐,承担施工任务26万平方米,并开始实行以连队为单位、自负盈亏、多劳多得的核算制度,取得显著成效。继“大庆有铁人,南通有铁军”之后,南通又在大西北赢得“建筑铁军”的美誉。

南通“建筑民兵”,准军事化管理的建筑队伍,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酷似大名鼎鼎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是的,我们就是建设者,是不占编制的“建设兵团”。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南通“建筑铁军”的热血,沸腾在大西北的土地上,当年克拉玛依的每一座建筑,每一条道路,都是我们奋斗的里程碑,也是南通援疆先遣队、先锋队的丰碑!

参考文献:《海门建筑业志》

《南通三建六十年发展史》

曾经的井下作业处

克拉玛依黑油山

克拉玛依油田的“磕头机”

20世纪80年代初的工地

如今的克拉玛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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